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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疑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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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疑問

白虎的屍體在浣溯溪的交代下, 由林浦帶著人將其掩埋在了森林之中,這白虎也算是可憐, 浣溯

溪沒有嚴琮那麽唯利是圖,她對白虎的價值並不感興趣,也不忍心就這般讓其曝屍荒野。

這事算是平白多出來的,為了避免有像嚴琮這般覬覦白虎的,浣溯溪給隊伍裏的人都打了賞,也算是安撫人心了。

嚴家臉兄弟那,浣溯溪也送了份賞錢過去,這錢自然是給嚴聞的,她戲耍嚴琮的事, 她對嚴琮沒有絲毫愧疚,但是嚴聞本與這事無關。

現在嚴琮因為氣不過嚴聞打自己那一拳,一直對嚴聞橫眉冷對的,而嚴聞心中有愧,便由得嚴琮出氣, 浣溯溪自覺有些責任, 所以送了一份錢財過去, 也算是聊表歉意了。

嚴聞一開始是拒絕的, 他本就對浣溯溪心懷愧疚,加上安受傷或多或少有嚴琮的一部份原因在,他也為此煩惱不已。

這樣的情況下還要他接受來自浣溯溪的好意, 他當真是覺得無地自容。

浣溯溪看他小心翼翼那樣實在是有些感概, 以前在村裏,嚴聞也算是同齡人中馬首是瞻的人物了, 做事自信果敢, 面對她的時候更是有些隱隱的高傲。

這番和她有了牽扯之後, 怎的一步步成為了這麽一個謹小慎微的人,那時不時透出來的自卑感,即使再小心掩飾,浣溯溪又怎會察覺不到。

“這錢你全當是我借你的,你此番進京一無所獲,如今嚴琮這幅模樣,嚴家二老若是知道實情,怕是很難接受,你拿著這些錢便說是你在京城所獲,也算是能慰藉一二了。”

浣溯溪的話說的嚴聞面上陣陣發燙,但這話確為實情,他這些日子寢食難安,為回去後如何向雙親解釋愁的不行。

“那,我收,收下了,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快還你的,不會欠你太久的。”嚴琮說這話的時候,連看浣溯溪的勇氣都沒有,直到對方坦然轉身離開,他才站在原地久久看著浣溯溪的背影。

接下來的日子,一行人依舊在抓緊時間趕路,讓人意外的是,被杜厲斷言回天無術的小白虎在珊瑚一天天的照顧下,逐漸恢覆了健康。

才短短十天不到的功夫,已經可以在馬車內生龍活虎的撒嬌打滾,浣溯溪看著面前對她搖尾乞憐,使勁往她懷裏鉆的小白虎,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
自從出了那片森林之後,當初靠杜厲有限條件下開出的藥方,勉強吊著口氣的小白虎,在三天後途徑城鎮的時候,浣溯溪又在鎮上找了個大夫給看看。

當時除了浣溯溪三人以外,沒人知道那小白虎,已經恢覆了些許精神,大夫粗粗看了兩眼,便說問題不大,只要將養些時日便可恢覆。

想到此處,浣溯溪看向正齜牙將小白虎從她懷中拎出自己擠進來的安,抿緊了唇。

明明自己對這小白虎最初的態度並不怎麽友善,可偏偏這小東西卻最是愛粘著自己。

朝珊瑚遞了個眼色,珊瑚放下手中的短匕拿起一旁的一塊肉幹,將小白虎吸引了過去。

趁著這個時候,浣溯溪緊了緊懷著安的手,附耳問道:“安,當初這小白虎,大家都說活不下來了,可你卻從不擔心,這是為什麽?”

被浣溯溪說話的氣息撩撥到,安縮了縮脖子發出一陣咯咯的笑聲,她調整了下姿勢,讓自己更舒服的窩著後,擡頭問道:“溯溪想知道?溯溪想的話,安可以告訴你。”

浣溯溪微微皺起眉頭,腦海中隱隱浮現一個猜想,猶豫再三她將腦袋擱在安的肩上,嘆氣道:“你要說的話,是不是原本不可以說的?要是這樣的話我不想知道了。”

安把玩著浣溯溪的頭發,嘴角翹翹的,擡眼看了一眼珊瑚所在的方向,見珊瑚專心在逗弄小白虎,她側臉飛快的在浣溯溪面上輕啄了一口。

浣溯溪身子一顫,捏著她的面頰,沒好氣道:“你做什麽?”

“沒什麽,就是覺得好喜歡溯溪。”浣溯溪的力道輕的很,捏在面頰之上一點都不疼,安瞇起眼笑的格外開心。

“你啊……”浣溯溪正要說話,那邊的小白虎突然對吃食失去了興趣,雙腿一蹬硬是擠進了兩人中間。

安氣急敗壞的坐直身子,抓著小白虎的後脖頸將其提起,磨牙道:“要不還是把這東西扔了吧。”

浣溯溪莞爾,抱過小白虎,笑道:“我這會兒倒是覺得這小家夥還挺靈性,還是養在身邊的好,時時帶著的那種。”

小白虎在浣溯溪的撫摸下發出舒服的呼嚕聲,安皺鼻不滿的摟過浣溯溪一邊的胳膊,和小白虎瞪眼較起勁來。

浣溯溪覺著這畫面怪可愛的,不禁伸手揉了揉安的發頂,心想以後這小白虎還當真得多註意,要留在身邊時時觀察才行。

馬車漸漸停了下來,看來是今天歇腳的地方到了。

抱著白虎下車,將其的腦袋按在臂彎中,浣溯溪一行人進入了今日留宿的客棧,林浦帶人在和客棧老板商談,其餘人在清點物資和等待房間的分配。

“小家夥恢覆的怎麽樣了?”王延錫手裏端著一個茶壺來到浣溯溪的身旁。

浣溯溪看向王延錫,目光越過他看向其身後不遠處的嚴琮,不由好笑道:“先生,今日怎麽不和人家切磋學識了?”

王延錫嘆了口氣,嘴角帶出點點苦笑,應道:“再熱烈的感情,也得讓彼此冷靜冷靜不是,多年夫妻尚且如此,更何況我和那位熱情的嚴公子。”

浣溯溪將小白虎遞給王延錫,不解道:“先生若是覺得不喜,大可不搭理他便是了,他那樣的人好面子,得不到回應自然不會再來自討沒趣。”

自從白虎一事之後,嚴琮便有意無意的避著浣溯溪幾人,從而調轉了目標,每日跟在王延錫的身後。

王延錫倒是也沒有變現出任何的不滿,凡是嚴琮來找,他便會有一搭沒一搭的給些回饋,這才讓嚴琮覺著在王延錫這有縫可鉆,找的更勤快了,真恨不得夜裏都抱著王延錫睡。

王延錫逗弄著小白虎,嘴裏應道:“這路途漫長,有個人在身邊犯蠢,也算是能解解乏,而且他

並非是個十足十的草包,若是能改改性子,也能為我大淩出份力。”

“可用之才,在哪都不嫌多,他若是能醒悟過來,我犧牲些閑暇時間又有何妨。”

聽到王延錫的話,浣溯溪不禁對其又敬佩了幾分,也難怪皇上這般器重,在浣溯溪的記憶中,王延錫的人生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為淩國考慮。

盡管時常看著有些不著調,但是浣溯溪知道,王延錫心中的第一準則,皆是從國家利益出發,若是有人突然出現要取王延錫性命,只要是為了大義。

她覺得甚至不用對方動手,王延錫自己就會毫不猶豫的自我了斷。

“先生,這般活著不累嗎?”浣溯溪不禁問道,王延錫其實有著一副不錯的外表,可是面前的人,看著遠比實際年齡大上不少,可見平日裏心力耗費巨大。

“沒有國何來家,若是大淩不夠強大,遲早會面臨外敵傾吞的憂患,那時我大淩子民又有誰能幸免,我說是為大淩,實則也是為我自己,我為自己活著,又何談累不累。”

王延錫的話說的風輕雲淡,浣溯溪卻是大受震撼,她敬佩道:“先生這般覺悟,我想我是終生難以企及了。”

王延錫笑著將小白虎還給浣溯溪,捧起茶壺喝了一口:“你是個有靈氣的孩子,或許從政不適合你,但是經商卻是一把好手,一樣能為我大淩帶來莫大的助益,我可從不會看錯人。”

說完他也不等浣溯溪接話,轉移話題道:“安的傷勢如何了?”

浣溯溪沒想到自己在王延錫心中的評價這麽高,從小到大她因著女子的身份,一腔抱負遭人嘲笑和愚弄,她的心底不知壓著多少的不甘和憤怒。

而這世上只有兩人從不曾質疑過她的能力,一個便是無條件相信她的一切的安,而另一個就是一直在前頭為她指明方向,帶她向邁進的王延錫。

前者給了她面對一切的勇氣,後者成了她邁步向前的信心,他們對她而言早已成了和家人一樣重要的存在。

“還未好全,主要也是因著安好動,總是忘了還受著傷這事。”浣溯溪覺得此刻內心無比的溫暖,說話的時候面上滿是笑意。

王延錫舉起茶杯欲喝,到嘴邊覆又放下,淡淡道:“安確實是個好奇心重的丫頭,這一路上都在馬車內怕是把她憋壞了,這幾日我們會在這城中補給一下物資,會晚幾日出發,你帶她出去玩玩吧。”

聽到這消息,浣溯溪點頭應道:“安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,我這就去和說。”

這時林浦已經回來了,浣溯溪從他口中知道自己的房間所在後,便和王延錫致意了一下,轉身去找安他們。

不遠處一直留心註意二人的嚴琮,陰著臉嘴裏吐出了刻薄的話語:“這浣溯溪平日裏看著清高的很,倒是和王大人這般不避嫌,做女人就是方便,搔首弄姿一番便能撈到一個皇商,呵!”

“哥,我不允許你這麽說溯溪,若是下次你再這麽說,即使你是我哥,我也不會就這麽算了的。”嚴聞怒視著嚴琮,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,像是在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。

嚴琮皺眉,想起前幾日挨的那一拳,沒有再說什麽,冷哼一聲轉身離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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